寫作投稿四十多年,接觸到不少報章雜誌的編輯。
一個副刊或一份開放園地的編輯,有如一個花園的園丁,他邀請不同的作家來耕耘,讓這個花園百花 齊放。有些作者,如果沒有好的園地,他不會執筆寫作,好的編輯帶動了作者的興緻去筆耕。可以說,好的編輯產生好的園地,好的園地,產生好的作者。這樣看 來,編輯是一份雜誌或一個副刊的靈魂人物,他決定了他所編輯的雜誌或副刊的內容與風格。
70年代,我很喜歡南洋商報言論版裡的一個公開的專欄《想到寫到》。當時的言論版是由總編輯朱 自存先生執編。這個公開的專欄《想到寫到》編得輕鬆、幽默,反映社會現象、人生百態,深受廣大讀者的歡迎,我也加入筆耕的陣容。我當時寫的文章,常引用聖 經的格言,只要言之有物,都會刊用,很敬佩老編寬闊的胸襟。
至於刊物,常想到60年代,香港有份基督教的雜誌《燈塔》,由劉翼凌教授主編。我那時才開始學 習寫作投稿,投去的稿,若不合用,退稿時,總夾著一張退稿函,裡面說明退稿的原因。退稿原因在函件里列出十多項,從中勾出三幾項,讓我知道缺點在哪裡,以 便改進。很感激劉先生,在我初寫作時給予我許多教導。
寫起來下筆若有神
後來,60年代末,吳恩溥牧師主編《晨光》雜誌時,我經常投稿,他都採用。回想起來,那時寫稿 給《晨光》是最痛快的一次,因為完全沒有顧慮、沒有壓力,有靈感即執筆直書,寫完即寄,不久就刊出。寫作遇到適合自己風格的主編是一個福氣。投稿,很奇怪 的,遇到不大能配合的編輯,下筆有很多顧忌,寫得不通暢;而投給適應自己的編輯,寫起來下筆若有神。
最近讀到蔡興隆先生的大作《往南》,知道他將要離開星洲日報《星雲》版的編輯工作,一些惆悵之情,不期然在心中萌起。他的離去,仿佛使我失去了一個文字上的伙伴。
這幾年,我經常投稿《星雲》版。有一次,我寫了一篇稿《母親流汗的效果》,投去後,蔡先生說不合用,他指點我應如何修改,我就“遵命”修改。結果,修改後再投去,他看了說:“可用!”可見蔡先生處理稿件的認真,不隨便。
《星雲》版有一個公開的專欄〈六日情〉。我想投稿,便致電蔡先生,與他討論我要寫的六篇的內容,他給我一些建議。〈六日情〉我發表了兩次,一次是《杏壇雜記》,一次是《與文字共舞》。在電話中,與他交流,發覺他友善、開放,樂與作者溝通的一位編輯。
有了以上一些在文字上的交往,與蔡先生多少建立了一些“友情”,讀了他的大作《往南》,心中有點依依之感,似乎是難免的。在此,祝福他,後會有期!
(星洲日報/副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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