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中三那年起,我几乎每晚睡觉都做梦。我爱做白日梦,同时也毫无选择的在晚上发梦。
曾有朋友问我:“你的梦是彩色的还是黑白的?”我犹豫了很久也答不上来。直到想起过去做过的一个侠女梦,我才肯定自己做的是彩色梦,因为我的对手──大蛇的全身鳞片是由五彩珠子缀成的。
有报导说常做梦的人比较有创意,但我可不想天天做梦。我曾梦过卡通人物大力水手(Popeye the sailor)和他的大胖子死对头坐在天平上比拼,而从梦中笑醒过来,但我的梦通常都会搞到我身心俱疲。我这说法並非夸大其词,因为根据科学研究,梦是在 表浅睡眠期出现,而我一晚不只发一个梦,而是好几个,有时还以连续剧的方式出现,可见我的脑子整晚都在转动。
每当压力来袭,我更加梦不断,即使小睡片刻梦儿也会趁虚而入。记得我当年考大马教育文凭时,趁下张试卷开始前睡了半个小时,不料却梦到自己一直在埋首苦算一道早上考过的数学题,醒来后更觉头昏脑胀。
说来也许让人难以置信,膀胱涨满和自觉快要从高处掉下来都会促使我发梦。虽然每次我都能“悬崖勒马”,不至於闹出尿床或滚下床的糗事,但那种感觉,一如现实中脚趾被小猫啃咬投射到梦里却变成一脚被大彩蛇咬噬那样让人心跳一百。
最让我百思不解的是一个有关还是孩子的我与小同伴玩游戏的梦。梦中的画面是朦朧不清的,我们的玩具嗒嗒嗒一下又一下发出空旷的声音,梦境的氛围就像鬼片里的人做梦时看到的情况那样阴森。
有人说,若梦到有人呜呼哀哉,对那个人反而是好事。到目前为止,我只梦过两个与死亡有关的梦, 一个涉及我最爱的至亲,一个则死了好多人,不过看不清是谁。那个梦有点恐怖,梦中的我骑著摩哆车去工作,途中车祸特別多,一路上不是看到车毁人亡,就是斑 斑血跡,转去另一条街,却突然看到多个断了的头颅从后经过我的两旁一直向前急速滚去,我载著同事,努力地左闪右避那些滚动的头颅,场面惊险紧张得让我喘 气。
最近我梦到一个女人为情跳楼,明明警方已將尸体装进黑胶袋载走,不料我才回过头,却见女郎活生生站在我的面前,距离我只有半尺,对我说:“你不要乱写呀!”
翌日我在医院太平间跟记者朋友说起这个梦,大家听了轰然大笑,其中一个说:“你跑意外新闻一定跑得很压力。”
●孵梦一点都不好玩
我很羡慕那些因为发梦而中万字的人,最神奇的是,一些人甚至將4个字完整的梦了出来。我唯一梦过的一组手机號码没让我发財,却让我开始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那个梦是关於我一个常將“要喝牛奶何须养一头牛”的谈话掛在嘴边的钻石王老五友人。梦中,一个 我在现实中怀疑与友人关係非比寻常的美丽女子抱著幼儿出现在我和友人开会的场所,儘管他们互动冷淡,但在会议结束后,在我怀里的幼儿却遥指他们的方向,叫 道:“爸爸,爸爸。”那一组號码,是梦在结束前,朋友给我的私密的直线號码。
自那个梦后,我越加留意这对男女的互动,只是半点端倪也瞧不出来。不过年余时间,真相终於大白,他们真的是夫妻关係,而且还有了一个上小学的小孩。
我一直以为,做梦是身不由己的,直到上瞭解梦课程,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可以主动孵梦。
第一天课程结束,导师为了让我们实践课堂所学的,要求我们针对心里某个疑问通过梦寻找答案。回 到家里,我依导师所教的方法尝试孵梦,结果那晚我做了7个梦,其中记得的有5个,每个就像我平常做的梦般没有甚么逻辑性,而且故事各不相干。我请导师帮我 解梦,出奇的,她不但从5个梦理出一条脉络,最终还给了我答案,最神奇的是,真正的答案果真如此!
我相信梦能够反映我们潜意识的想法,也相信解梦的科学性,只是孵梦一点都不好玩,自己又未掌握解梦的窍门,我还是不要自寻烦恼,就安份做个不明不白的“爱丽丝”或“淳於棼”(注)吧!
(星洲日报/副刊‧文:朱纪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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